宁菜臣躺在床上,看着爹披着蓑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前,终是忍不住掩着破旧潮冷的棉被哭泣了起来。
百无一用是书生,可没用到这种程度的,普天之下,恐怕唯有他宁菜臣一人。
这般心思郁结之下,宁菜臣的病渐渐加重,以至于缠绵病榻达到半个月之久。
宁王氏伴在宁菜臣的病床前,天天抹眼泪儿。
也是宁菜臣命不该绝。
那一日,绵绵的春雨里,家门前来了一个游方的邋遢道人,想要讨一碗水喝。
宁王氏心善,请道人进来躲雨,并附赠几碗热茶。
邋遢道人大喇喇一坐,吃茶看雨,与宁王氏闲话。
宁王氏神色愁苦,谈话间叹息连连,道人便询问起来。
宁王氏将宁菜臣的情况说了,道人听了却道不妨,他懂些岐黄之术,可以帮着看看。
抱着希望,宁王氏将那道人让了进去,没想到,道人看过以后,三帖药下去,宁菜臣脸上的青黑之色就消散了些许,连带着整个人萎靡的精神也好上许多。
宁王氏大喜,恳请道人留下为宁菜臣治病。
道人看春雨未绝不便赶路,便应承了下来。
那道人游走四方,见识不凡,每日里和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