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立刻有上药的小郎中伸头过来:“祭酒,贺之漾没在课室,正在西厢房那边儿换药呢。”
祭酒一怔,快步朝西厢房走去。
明亮稀薄的日光洒落,少年正窝在小榻上闭目入睡,睫毛根根分明,倒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。
祭酒俯视自己的学生,沉默几秒后开口把人叫醒。
贺之漾刚刚上药时睡了过去,懒洋洋的抬手揉眼睛,还没搞清楚状况。
“你胆子够大啊。”祭酒皱了皱眉头:“听说前日去隔壁锦衣卫那儿做客了?”
贺之漾回过神,直起身子时碰到了伤处,忍不住嘶了一声:“祭酒?这事儿怎么连您老人家都惊动了?”
“托你的福,乔千户亲自接我去锦衣官校喝茶。”祭酒哼道:“还是你有排面啊,翻个墙让乔千户给你搭梯子,人家还说了,要和我们国子监互相关照呢。”
贺之漾怔了片刻,立刻想明白了。
锦衣卫那帮人竟然把此事捅到师长这里了?
还用这般以退为进的法子?
他身板都快被摔散了,还咬着牙一声没吭,锦衣卫这恶人倒知道先告状?
贺之漾气得眼睛发红。
祭酒看他低头不语,视线恰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