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部尚书,安之言?”
苏清河点点头,“安大人是我的顶头上司,同他站在一起,更便于日后我的仕途,临行前,我爹也是这样叮嘱我的。但我万万没有想到,安大人竟是司夜大人的幕僚。”
他将君子游的两手扣在自己的膝头,不安地摩挲着他手背上瘦骨凹凸不平的纹路,是在斟酌话到底要如何说出口才不会得罪人。
“我与相爷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没有害他的理由,至今我一直觉着有愧于他,始终不敢面对。当年一个管家刘弊根本不足以蛊惑他离开京城,是我……”
君子游叹了口气,“他跟你不熟,话都没说过,顶多是打过几次照面,像他那么精明的人对你怎会不设防?他自投罗网,只是为了你能取信于安之言与司夜,事实证明,你并没有让他失望。”
苏清河不敢抬头,他知道君子游这话纯粹是为了让他心里好过,并不能改变他害了黎婴后半辈子的事实。
他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,只是压着声音继续坦白:“你揭穿我的那天,我反而松了口气,我不想逍遥法外,反而期待着有人能够揭露我的罪行,让我得到应有的惩罚,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与自责,甚至希望你能以大理寺的名义逮捕我,审判我的罪过……可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