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起身来,想要寻些水擦拭擦拭,正巧裴时嘉轻轻掀开了帘帐,帐篷刚好能容下一人还拥挤,裴时嘉没探进来,他就着黯淡的月光望见里边晏承坐起来了,出声喊他:“晏承,你现在感觉如何?会不会……”
“痒痒,浑身都痒……”晏承抓了抓手背,难受道。
裴时嘉赶紧上前来,他手里拿着一个碧绿的小瓷瓶,当即拔掉瓶塞,倒在手上,要给晏承擦拭。
“约莫是我们刚刚出来之时经过的那片杂草丛,那些黑色果实会让人发痒难耐。”裴时嘉一边给他擦拭一边说道,“刚刚面圣之时,我便痒得难受,叫皇上发觉了,唤来随行的军医一问,才知道是何故。”
晏承感觉到手背凉丝丝的,了然地“嗯”了一声,皇上亲征,随行的军医都是京城里最好的医师,备上的药膏也是极好的。他一顿,问裴时嘉:“那你自己涂药了吗?”
“呃……皇上体恤,见我身体不适便赐了药让我回去好生歇息,我想着,你当时也经过了那片地,肯定也会如我一般……所以就过来看看你……”裴时嘉说完,晏承叹一口气,原来他是一拿到药油就往自己这儿跑的。
“等等,你先别给我擦这么多了,也给自己涂涂啊!”晏承的双手被凉丝丝的药油覆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