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表情。他缓步走到病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奉阳:“我现在没有求你,我在要求你,最迟今晚就得放了那司机。”
旁边的心电图有了稍微明显的波动,但赵奉阳躺在床上,他的眉宇依旧是老谋深算和审视的褶皱。他懒洋洋地说:“想威胁我?啧,你们周家人真是把我的命看得很重,老子撞完车还不够,儿子又来。”
“说过了,我没有威胁你。”周津塬却笑了。
有那么一瞬,周津塬好像回到十几岁的样子,真正的贵公子,玩世不恭,天不怕地不怕,但表情里又有多年沉淀后的沉稳,“那个司机叫许来华,你猜,他和许晗是什么关系?他是许晗的一位远房舅舅。许晗死后,我把她能找的亲戚都找到,尽我所能,都安排了工作,她的舅舅现在在替我爸开车。”
又是一片沉默。
周津塬离赵奉阳的距离很近,两个男人就像两头狮子般似的对视,没有任何人退缩。
周津塬低声说:“整件事误会一场。你车祸受伤,我很遗憾。你如果恨我爸,就不妨把这笔账算我头上。但是,小残废,我希望你像个男人似的回击,学学你小周爷我。我不像你,至今需要依仗父母的权势,做下三滥的事情来报复。”
他站起身,冷漠地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