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白大褂,又有工牌,和同事打了声招呼,便走进去。
赵奉阳经过第二次抢救后,身体更为虚弱。不过,他的求生意志和各种欲望,依旧强到让ICU团队啧啧感叹。
赵氏企业每天早八点都开晨会,赵奉阳剩了一把皮囊留在病床,仍然坚持旁听。每天,也让两个秘书给自己念新闻。
只不过,赵父没有像之前那么频繁来探望他。
一方面,养子孱弱的身体,似乎并不适合当接班人,赵父身为董事长,他必须要平息董事会那里的怀疑。另一方面,赵奉阳上次在餐桌上的故弄玄虚,让赵父赵母心存几分不满,他们虽恨女儿不争气,也恨养子搬弄是非。
赵奉阳见了周津塬,一扬眉,他嘶哑地说:“周医生?”
周津塬没回应,他随手拿起床尾挂着的病历本,看了眼赵奉阳的各项身体数据。阳光照在他鬓角,亮晶晶的黑发,薄唇清眉。
赵奉阳的眸中阴云密布。
他因为残疾,憎恶任何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的目光,如今因为地位和财富,已经很少有人带给他这种感觉。唯独周津塬每次看赵奉阳,都是用瞥的。那目光很轻,却仿佛能刮下一层什么东西来。
如果没有赵想容,如果不是赵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