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,还有几个懂得中文的学者,其中,就包括马悦然。
“莫言是一个诗人,”杨果翻译的时候顿了顿,这是同传的语法格式需要,“他撕掉墨守成规的大字报,让纷乱繁杂中的个体得到升华……”
莫言仔细聆听着,他聆听的自然不是他听不懂的帕瓦斯特伯格主席的演讲,而是杨果仿佛吟诵诗歌一样的翻译。他原本以为自己要假装微笑假装能够听明白了,没想到杨果的意外出现,让他能够真的理解主办方给他的颁奖词。
“莫言大笔淋漓,勾绘出一个被遗忘的农民世界,其中的一切都被写得活灵活现,即便它的氛围乌烟瘴气,也弥漫有****的气息,其中虽充斥惊人的残忍,却仍浸润着欢快的无私;读起来从不让人感到枯燥乏味。各种手工艺,铁匠活,盖房,挖渠,养殖,土匪伎俩——所有这一切他无所不知,无所不写,人世间的一切几乎都被他罗列到笔下。”
台下的马悦然教授惊讶地张开了嘴巴,他能够听懂帕瓦斯特伯格主席的演讲,但是他认为,就算是自己,也没有办法像杨果那样脱口而出这样一句句凝练的翻译!
这可是同传啊!杨果是怎么做到的?他没有事先拿到讲稿——因为杨果是忽然起意要做这个翻译的,但是他居然能够将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