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江南都颇负盛名,里面的先生不是当世大儒就是朝廷上退下来的老爷们,他们收的学生,要么是世家子弟,要么是天赋极高的寒门学子,无论是从生源还是教学支持来说,都胜过杭州府学太多了。”
这人给自己斟了杯酒,端起来抿了一口,说得越发起劲:“按理说, 咱们这多了个这么出色的书院,那是好事,说明本地文风鼎盛嘛。每年官府都对鹿溪书院有拨款,供其定期修缮维护。今年书院还招了好些杭州府的学生,我们支持他们,他们反哺我们,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。但是嘛——”
话说一半,他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,给旁边人勾得心急火燎,不停地催促他:“但是什么,你倒是说啊!”
这人条理清晰,说得头头是道,酒楼里渐渐安静下来,一个个屏气凝神,竖起耳朵等他的下文。连顾云霁几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都仿佛暂停了,任英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,鬼使神差地闭上了准备反驳的嘴,想接着听下去。
说话的人感受到四面而来的期待目光,终于如他们所愿地接着道:“但是,这当中偏偏有人不乐意,那就是杭州府学!这府学是杭州官府办的,本来应该是整个州府最权威正规的学校,结果鹿溪书院来了之后,有本事的老师跑了,天分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