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蓟粉红的贴身棉衫,罩上那件雪白素净的水袖,头发利索地挽了个揪,举手投足之间也有几分从容不迫的样子了。如果沈渊此时在场,一定也会毫不吝惜地为之欣慰一笑。
当绯云边摆饭布筷,边将今日所见所闻向她汇报时,冷香花魁果然扯了扯唇角,算是笑了——她疼得厉害,挤不出更多笑模样。
“她若真肯上进,是否真心依附于我,其实都不打紧,原也没打算收她在身边的。”沈渊不愿在床上饮食,靠两个丫鬟左右扶着,一寸寸挪到桌边坐下,倚着桌沿,有气无力道:“只要她不和观莺一样起了坏心,能守好自己的本分,将来若是她有福气,有人接了她出去,也算我今儿积德了。”
沈渊一直捂着小腹,说话都是一句一微喘的。打从七岁进了墨觞家,墨觞鸳察觉出她手脚冰凉,到了冬天更是冰得骇人,没少给她请大夫,各路名医寻了个遍,各种滋补的药方食方都吃着,竟然就是不见好。沈渊那时年纪还小,喝多了药汤子,也是哭闹着坚决不肯再碰,任谁劝都不肯听。
为此,墨觞鸳不可谓不殚精竭虑,抱着哄着喂药不管用,到最后她自己也心软了——闻着那药味,她一个大人都难受,更何况一个孩子。打那之后,墨觞鸳也不再捉着药方子不放,只在吃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