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查抄。
“她是个女娃娃,模样不错,本该被没入教坊勾栏,幸而年纪小,官老爷一时心软,就留在了家里。后来实在揭不开锅,她娘就把她卖了,换点银子。”
经历无非就是如赵妈妈所述,听者反应各不相同,以那歌女本人为最甚,死死咬着嘴唇儿,眼圈已经红了,仍不肯丢了面子,数次想跳起来让赵妈妈别再继续。更难堪的尚在后头,赵妈妈又道,这位破落了的官家小姐未出门时,也曾与他人婚配,家道甫一中落便被解除婚约,沦为众人笑柄。
墨觞鸳点点头:“这么说来,从前既是位小姐,想来也是受尽父母宠爱、十指不沾阳春水,可天有不测风云,一朝竟成了罪臣余孽,随从侍女皆散去,个中滋味必然是不好受的。”
“嗳,阿娘这话就错了。”沈渊忽然插了一嘴,“咱们家从前发达时,也足足当得起一句‘钟鼓馔玉不足贵’,我可不也是阿娘心头的宝贝疙瘩,后来遭了难,咬牙熬过来就是了,可没见阿娘将我卖了,讨生去呢。”
“小姐言重了,离枝在家时,父母亲待我极好,请了嬷嬷教习针线女红、音律舞蹈,才使得离枝就算落入风尘,也能有一技傍身。”
歌女猝然扬声,高高抬着下巴看着上座花魁。沈渊心头一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