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如今,他无时无刻不庆幸当初的及时止步。恋人抑或夫妻,总难保会有两心相离的那天,而做了一场兄弟姐妹,彼此便是手足牵挂,何等的风浪都难以割舍。
他也很明白的,沈渊若是会对自己动心,这么多年相处下来,早就该有个结果了。美人究竟无心或是太有心,他都不介意,也不想深思。
是以长年累月消磨下来,他不曾表明心迹,连一丝一毫的逾矩也无,因而不需要刻意掩盖尴尬,正是留给彼此最好的体面。
正如现在,一把倾注了用心的折花刀,也许并不华贵,可个中满含的可以是对心仪女子的体贴倾慕,也可以是为人兄长者对小妹的爱护。
显而易见,只会是后者的。
皓腕翻转,锋刃出鞘,冷白寒光映照着十指殷红蔻丹,对比太强烈,直逼人眼球。沈渊将腰刀爱惜地握在手心赏看,流露出的是发自肺腑的喜悦与感激,却没有灵犀通透、情愫暗生的一抹娇羞绯红。
就连从尹淮安手中接过来时,有帕子隔着,仍然难免指尖相触碰,彼此也没觉得不妥。大抵世间真挚的情感不过如此,有幸心悦一人,若不能相守相伴,大可以坦然放手,互相成全,却并非一定要将对方禁锢身侧、置于掌中,徒落得两相疲倦,含怨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