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即便遭遇新寡之痛,也很快振作起来,重新理家,成了墨觞宅说一不二的顶梁柱,更常常独自领着人马外出交涉,栖凤周边但凡提及,无有不啧啧称赞的。
回顾过了墨觞夫人充满传奇的青春韶华,绯月微微侧目,看顾了一眼床前小铜炉,捞过火筷子拨一拨炭灰:“奴婢不在姑奶奶房里伺候,还是后来,姑娘到了家里,奴婢被提上来近身伺候,闲暇时听水芝姐姐感慨,多亏有了姑娘你,大姑奶奶才算有了点子慰藉。”
暖意融融,绯月大约被熏着了,眼角润湿了一抹红痕,声音也悄然哽咽:“那会儿奴婢才知道,姑奶奶那样要强的人,私底下常抹眼泪,想前头那个没留住的姐儿哩。慈母心肠,谁听了不落泪?偏生那家人忒不厚道!靠着咱们家的银子供出个读书人,自己儿子命薄无福,得了功名不能受用,竟然怪到儿媳头上!”
绯月素来温和,此时也激动起来,义愤填膺形于色。其实无需细听,大丫鬟言语间已然有些不尊重,沈渊不想点破,只因绯月是最有分寸的,会对墨觞鸳的夫家如此不齿,必然是得了默许的。
“你竟知道得这样清楚?”沈渊挑眉道,“莫非,这其中的缘故,阖家上下只我不知了?”
“哪儿能呢,姑娘别多心。”绯月自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