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里独独辟了条路,向下一直可进地窖,里头除了那坛珍品,有的是旁的金波椒浆。恰逢冬日,阳光明亮,不够耀目,落在干燥阴冷的空气中不过杯水车薪,山庄里没有人管束,沈渊乐得自在,午饭还没用完,便吩咐绯云去烫上一壶惠泉酒。
“绯月……你可不许做耳报神。”
暖烘烘的炕床上,沈渊松松挽着一侧垂云低髻,未施脂粉,不御珠翠,故作威严告诫着身边的丫鬟。跟前炕几上放着刚刚烫好的惠泉酒,绯月好脾气地微笑答应,替沈渊斟了一小盅。
“黄酒性温,不比夏日里的青梅酿那般,多吃几口便闹得胃疼,姑娘要烫酒暖身,夫人也是不约束的。”丫鬟轻声道。
沈渊嗔回一睇:“我打趣你一句,就招来这一通说教,要不然,我送你回夫人房里,换了水芸过来?”
“姑娘当真的么?”门帘微动半边,绯云在门口弯腰拍了拍裙角,笑嘻嘻迈进来,“水芸妹妹伶俐聪明,姑娘看中她,也是情理之中,而且能去夫人房里伺候,绯月姐姐好福气!”
绯云边说着边立在下首,大大方方朝绯月扮了个鬼脸,后者笑骂着“死丫头羡慕好福气,自己怎么不去”,伸手作势要拧她脸颊。
“嗳唷……好姐姐,饶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