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。姑娘看看,绯月的脾气越来越大了,您要送她走,也得夫人肯收。”绯云半真半假喊着吃痛,忙不迭躲闪告饶,一下缩到沈渊身后去,探出半边脸儿,捂嘴道:“不过么,绯月姐姐最仔细不过,照料姑娘贴心又周到,奴婢看了都羡慕,姑娘哪儿能舍得姐姐呢?”
“你这丫头,还拉着姑娘一起胡闹,快快出来。”绯月被夸得红了脸,心里高兴,嘴上不肯饶人,抬起袖子就要去拉绯云,“姑娘别惯着她,让奴婢带她下去,罚洗上两桶衣服才好。”
绯云躲在炕沿,乐得一手揉着肚子,弯着腰直往墙上贴:“我的天爷,这大冷的天,姐姐是真恼了我了。姑娘快发发慈悲,替奴婢说项说项,不然这手要冻掉了,还怎么给姑娘捶腿捶背?”
“这可真真儿托大了,又不是小门小户的粗陋苛刻,哪就能冻掉手?”绯月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这张嘴,向来是不爱过头脑,也就是姑娘大度,换旁人早嫌了你。”
“嗳唷,好姐姐,这话可折煞了,好姑娘救救奴婢,叫绯月别生气了。”绯云屈一膝于炕上,半跪半蹲着向沈渊示软。绯月一改温柔宽和的颜色,假装不依不饶,连叫沈渊别纵着她。
沈渊岿然不同,任由两个丫鬟打闹,自己只作隔岸观火状:“你自个儿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