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了。
“别太担心,她是最爱惜性命的人,不会做什么傻事。”沈渊寻过来,遣走等闲人,独自与尹淮安说话开解,“门上既然说,没看见观莺出去,那必然是藏在什么地方,等着庄子里发现异样,找她乱起来的时候,偷偷溜出去的。算算时辰,她不可能走出多远,叫伙计们点上火把灯笼,细细地找,总会发现。”
冷香花魁十分不喜欢观莺,也并不在意这个女子的死活,然则救人一命,到底还是胜造七级浮屠,如若真的放任她走失不见,因而丢了性命,伤的恐怕是自己来世的福报。沈渊知道,尹淮安差不多也是这样想,或许比自己还多几分真情实意的担忧或同情——不啻沈涵还是淮安,明明是纵横帷幄的铮铮男儿,却都比她心肠软而良善。
尹淮安道,即便观莺无心做傻事,天黑路滑,山中还难免有野兽出没,一个尚在病中的女子混迹其间,实在危机重重。大肆搜山也是极不妥当的,兴师动众不说,传出去,是为了一个捡来的残花败柳,州来的名声也不必要了。
“再放心不下,也不该和自己的脾胃过不去。薛妈妈年纪也大了,每日给你操持饭菜,你就算顾全她的面子,好歹应该吃一点。”沈渊难得耐下脾气,好生相劝,关怀倒是不掺水分的,“在你的庄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