炭。杏仁茶端上桌,乳白色泽被烛光映照,微波荡漾,莹莹生辉,花魁抿了小口,先前吃进再多油腻,也都觉被冲散了。
无人饮酒,气氛却能醉人,绯云最爱那道茶香鸭子,仍记得谦让,将作点缀的菘菜叶子卷儿沾着汤汁吃个干净;绯月与墨觞夫人口味差不多,拣几块山药在碗里,稍剔下排骨瘦肉拌饭,同样可打馋虫。水芝盛上一碗鸡圆羹,想起水芸她们还在外头,请示过了墨觞夫人,将饭菜分出一半,送去给小丫头们。
“水芝年长,心思也细腻。”沈渊看着大丫鬟消失于门后,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:“阿娘,闲暇时我也曾想过,冷香阁不是长久之计,咱们家的生意早就周转如常,终是会有离开这儿的时候。水芝忠心,模样也不差,是一位难得的好女子,阿娘可曾考虑,为她相看人家?”
花魁是在室女,本不便谈论这种话题,墨觞夫人倒没计较,只叹息道:“水芝是家生子,自幼跟随我身边,我当然要为她着想。说句不中听的,她这个年纪谈婚论嫁,只怕难了。早年在栖凤,原本是要放她婚配,结果出了祸事,就耽误下来,一直到现在,她自己也说,已经不做想法了。”
沈渊不由得搁下筷子,抽出丝帕绕在指尖,漫无目的打着旋儿:“当年之事虽已过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