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杏仁儿酪,总是王妈妈做的最合口味。”火光渐渐压低,翠儿扶着灶台起身,膝盖有点发麻:“妈妈,怎去了这样久?”
“噗”两声,活鱼被倒进盛满水的木桶,留作晚饭时烧来入簨。王妈妈洗干净了手,从腰间抽出条帕子擦着,漫不经心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同鱼贩子磨了几句,路上又遇见个熟人,说话耽误点功夫。”
鱼儿摆尾,缓缓游弋,全然不知自身就快变作盘中餐。翠儿鬓角散了,伸手拢一把,回头开始洗菜:“天怪冷的,要是奴婢,管他什么熟人不熟人,都不愿在大街上多待半刻。”
玫瑰卤子香甜,撒在刚出锅的杏仁酪上,殷红可爱,恰如梅花点雪,云染朝霞。点心盛在青花瓷盅,装进厚棉暖笼,翠儿一路小跑着送到主母院子。房间里却热闹,小少爷正在桌前学写字,一笔一划颇有架势,夫人坐在旁边,腿上抱着方才三岁的姑娘,女孩不知看到什么喜欢的,咯咯直笑,叫人忍不住想将她抱过来,捏一捏那张小脸。
翠儿得了恩典,心中向来感激,对主母菀青夫人毕恭毕敬,摆好了瓷盅正准备退下,听见主母唤她留步——“翠儿,你等等,替我去涵儿房里,书案边的架子上,取一块儿新墨来。”
丫鬟连忙答应,急匆匆赶着来回,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