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峭的夜风拂过,月影窥窗虽只是微点,亦遮不住白霜铺地,如流水泻开了光。
灯深影迷,三人成影,殿中深沉不闻人音,半晌才听得李世民道:
“倒也确实可以松快一些,就是不知《湘君》你今日听的可还舒畅?”
李世民两手置于身后,瞧着太子的方向,将吐出的气化作一缕烟,飘向黑沉的空寂。
太子听之白转千回间,心内沟壑翻涌不息,震声如颤颤其身骨内,由得面上饱含经年的撩乱,竟是说不出话来。
“一国之太子,夜半不回寝阁安歇,竟是与此笙箫唱乐,屈子如此多的好诗,偏只寻了那相思曲。”
月华铺地,将声儿重重出了音,灯烛明灭间将怒气喷了出去,只余得满室诡异与苦闷。
外头枝条迎风咯吱作响,自窗牖直贯入领,将烛火吹晃,半晌方恢复平静。
太子急急出声,带着一丝慌乱:“父皇,儿臣听此曲,并未作它想,只随意寻了个好听的。”
忽然却听李世民惊雷一声响,如搭在弦上的弓,触之即发,向外喊了一句:
“来人,将他给我带下去。”
手指着称心的方向,无丝毫犹豫,全然不给人喘息的机会。
忽然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