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来哭丧感,像是普通的擤鼻涕,可是哪有人不停地擤鼻涕,还很有阶段感。三秒一大擤、一秒一小擤。
姜晚也注意到了,女人腰身圆厚,是壮实不是肥胖,显然是平日里常干活的。她衣服的质地不错,只是看上去已经穿了有些年头了,黄灰色领子的边沿有不少磨损。
姜晚注意到这个国字脸的女人坐在四腿的高塑料板凳上,力量从上自下去,底下固定的横板几乎要从里面向外撑开,随时涨破肚皮。
姜晚生怕她把那把椅子坐出个神经失常来。
太阳晒得人想打盹,这会儿病房内的另外两个病人都已经睡着了,家属们做事都轻手轻脚的。有一个病人甚至打起了绵长的呼噜,连姜晚都被影响得生了些许困意。
那抽泣声逐渐明朗起来,姜晚本就直对着那床铺,因为陈歌向里挪了些,她也恬不知耻往里坐了些,此刻就着那女人的哭声,晃悠着两条腿替她打节拍。
帆布鞋撞击在一起,一下又一下,比节拍器还要契合。
很快,正在哭的女人也发现了这一点,她看了一眼盯着她哭的姑娘,有些赧然,胡乱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,转身拾起来地上的瓷盆,就往外头走。
姜晚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过分,陈歌就伸出手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