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“二狗子”,非但没让族长觉得难堪,反而令他眼底浮起一层泪意。
“琼华,你打算做什么,交代我一声便是,何须你亲自动手。”
老祖宗僵硬地摇了摇头,“不, 这回不一样,我得亲自来,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她从族长手里,接过筇杖,走到沈良面前。
沈良后退半步,声音直发紧, “阿……阿娘……”
他垂在身侧的手,无意识紧抓着衣摆。
先前那么威仪不可一世的气场, 那么魁梧壮实的身形, 此刻在老祖宗枯瘦的尸身面前,却如同一个两百斤的孩子,“我、我方才只、只是教、教训一下弟弟。”
老祖宗黑漆漆的双眼,冷幽幽看着他,“那日我托灵犀把死因告诉你,你为何不替我教训他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不想,你觉得没必要。”老祖宗一针见血,“反正我已经死了,他又成了一无是处,只靠仰你鼻息活着的废人。我如何死的, 不能向外人道,你若因此教训了他, 被人瞧见,还会说你苛待手足。所以你替我宽宥了他,你还想把为我主持公道的五丫头关进后宅,堵住她的嘴,对不对?”
沈济被戳中心里所想, 脸上尽是震惊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