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咬着嘴唇,眼角泛着艳色,李言忽然醒悟过来,低头去看,只看见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。
李言伸手揉了揉眉心,低声叹气,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那湿冷是什么了,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李澜觉察了身边人的动作,茫然地睁开眼来,盯着他父皇看了一会儿,脸更红了。他把脸埋进被子里,小声说:"父皇,澜儿又太舒服了……弄湿了……"
李言莞尔,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。李澜的头发和他一样漆黑浓密,但是摸起来总觉得要更粗硬些,李言忍不住捉住几根发丝捻了捻,以一种年长者调笑毛头小子的心态问道:"澜儿做梦了?梦见了谁?竟这么舒服呢。"
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斥为无耻下贱的少女,当时匆匆一眼,又带着嫌恶,尚且不觉,如今想来,倒也是很出众的样貌。
哪知道李澜红着脸蹭了蹭他,腻着嗓子撒娇:"当然是……梦见了父皇……"
李言微微睁大了眼睛,这太荒谬了……但似乎又理所当然。他理当觉得愤怒气恼的,偏偏心念和情理相悖,放诞又悸动地觉得完满。
这是他自幼呵护到如今的珍宝,合该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,不想着他又该想着谁……李言恶狠狠地想:我的澜儿倘若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