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戏,我却是觉得他们的决定太英明睿智了。
皇帝意味不明地道:“吴越侯赋闲多年,却能与皇妹琴瑟和鸣,恩爱如斯。如今想起来,论学识人品与雅望,这长安之中又有几人能与吴越侯相比。只可惜受了尹氏连累,不得在朝中大展宏图”,他顿了顿,似是轻绵地叹了口气:“孝钰,你可觉得朕处事不公,亏待了沈家?”
几句话,满殿的人将目光都停驻在我身上,我只觉一股冷意从后脊背往上蹿,额头隐隐冒出汗渍。却也只得强装镇定,以惶恐卑微的姿态道:“沈家一切皆是陛下所赐,不管沈家从前有什么,现在还剩下什么,都是仰赖陛下深恩。沈氏一族唯有感恩戴德,不敢有怨恨。”
皇帝一怔,转而笑道:“你从小在朕身边长大,只觉得你是个xing情爽快的姑娘,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些阿谀奉承话。”
从你决心要清扫尹氏开始,从你幽禁自己的亲生儿子开始,从那时起我无时无刻不处在恐惧中,生怕沈家会步了尹氏的后尘,做了皇权盛怒之下的亡魂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低眉顺眼地回道:“孝钰所说都是肺腑之言,何来阿谀奉承。”
“那好,朕想再听一句你的肺腑之言”,皇帝由高照龄搀扶着从上殿石阶上缓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