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困倦,春意复苏在了郊外的田间,祁川连呼吸都变轻了。
嘘,他的恋人睡着了。
颐都下着中雨,连绵的雨让路上的积水汇聚成河。两人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正值晚高峰的末尾,打车打了好一会儿才打到。昏暗的雨夜在视觉上又是另一种不真实,两人来到入住的宾馆时都已经凌晨了,祁川把淋得湿透的郗白赶进浴室,然后自己拆箱翻找着衣服。
这里不如上次刘辉帮他们定的酒店豪华,小小的宾馆房间布置得很简单,但是昏暗的床头灯,泛黄的墙纸,狭小浴室里的磨砂玻璃,还有随着热水腾起的雾气,无一不营造了一种格外煽情旖旎的氛围。精美的酒店房间适合情侣亲昵,而这样老旧的,潮湿的小隔间,更加适合偷欢。
“衣服我放这了。”
祁川把衣物放在洗手台边,却没往雾气源头瞟上半秒。流水声中郗白轻轻嗯了一声,祁川退了出去把门关好。
过了零点,他们就已经有二十五天没有接过吻了。这对于祁川这个动不动就要把人摁着亲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,可他的确没有靠近他,郗白也没有软乎乎地粘过来。
或许他们潜意识里都知道,这下再触碰到对方,就不只是那么简简单单可以止住火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