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时便有了一种棋逢对手、“既生瑜何生亮”的震惊,一时间飘逸不起来了,那叫厨艺和自夸占满的大脑慢吞吞地挪出一块地方,在回忆里好一番检索,终于想起了这个年轻人是谁。
他是贺家的长子嫡孙,王若冰小时候还和他一起玩过几次。
“贺棠!”王若冰站起来,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迎上前去:“我是王若冰,你还记得吗?王雁南的儿子!”
贺棠蹙眉,听见王雁南这个名字,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动:“哦,是你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他打头儿进了宅子,王若冰跟在司机后面,这次那门房没再阻拦。
到了厅堂里,他在太师椅上坐下,叫佣人上了茶汤,客客气气地问: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”
“昨天买了只上好的晋山鹅,想着老太爷以前就爱吃我爸卤的鹅,我就做了送来。”王若冰把油纸包放在桌上,笑了笑:“我这手艺比起我爸还差了点火候,您可别见怪。”
贺棠笑了一下,眼神还是淡漠疏离的,像一汪冷冷清清的泉:“难为你有心了,爷爷nǎinǎi时常惦记你呢。近况如何?酒楼生意还好吧?”
贺家子孙,果然明白通透。王氏酒楼萧瑟落魄,他怎会不知,有这一问,不过是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