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们槐树傅家被你毁得什么都不剩了!”
傅榆安从一开始的低声苦笑到放声“大笑”,里面有悔、有恨、有杀意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。
他依稀还记得,他跪在地上替调皮的弟弟受罚。
父母相继过世,十三岁的他抗下了阿弟念书的所有花费,好不容易供出一个童生啊。
眼见着日子越来越好,最后却被这个女人搅得天翻地覆。
他们傅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
潘氏见傅榆安越来越不正常的神色,心底陡然发怵。
“我来之前去跟大夫求了一门偏方,听说中风需要放血,以后,我每天来帮你放血治疗。”傅榆安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。
寒光晃了潘氏的眼睛,她拼命眨眼睛,眼底早已经没有了高高在上,只余下害怕。
“不怕,每次只放两杯而已,大夫说了,这个程度刚好合适。”傅榆安声音放柔说道。
声音虽温柔,可是收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。
傅榆安看着潘氏眼睛死死盯着杯盏里越来越多的鲜血。
傅榆安突然好奇问道:“你不是喜欢放血吗?你怎么会害怕呢?你不应该很感动吗?”
潘氏后背一凉,她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