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眼睛,治好可能要花个半年时间,不急。”
孔行之闻言,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,似乎对这个时间很满意。
宓银枝满头黑线,他这是看出了她在拖延时间了吧?
午饭过后,杨士真带着孔行之去学堂,亡命和宓银枝两人在屋里大眼瞪小眼。
宓银枝瞪了一会儿就撑不住,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亡命却坐在对面,一直看着她,嘴角笑意浅浅。
不一会儿,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。
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
这便兰陵的三月,丝雨绵绵密密,经久不绝。
孔行之回来的时候,杨士真撑着一把伞。
大半在孔行之头上,自己淋了个透。
两相对比,一个衣袂飘飞,风度翩翩;一个全身湿透,毫无形象可言。
“你小子倒是有心,将来定是可造之材!”宓银枝由衷的赞叹。
杨士真拍了拍身上的雨水,随口道,“既如此,姑娘何不收我为徒,我定好好孝敬师傅!”
宓银枝噎了一瞬,她可不想带个拖油瓶。
于是摆了摆手,“这做人,切不可三心二意,学一行行一行,既要研习学问,就不要惦记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