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于吏事,恐不能专意为此,但明练经文,略记注义,亦自有用。”足表学人之治学与俗吏之向学迥不可同日语。然求是与致用云者,特各有所重轻而已,实则言其异,则所谓一致而百虑,言其同,又所谓殊途而同归者矣。先生之言学,侧重求是,而亦不废致用。综观先生致王鹤鸣及至诚书,其意之重轻所在,读者可自得之也。
太炎弟子论师说四
复接姜君由巴黎来书讨论如下:
孙君第二次辩论,已见《周报》三期。近以一小小译事,书案纷沓,日不暇给,而孙君申辩已非旧时论点,故不欲再有所论列。顺间再翻《周报》,似觉仍有不能已于言者,再拉杂为阁下陈之。
前书“求真”“求用于救民”之言,本为举世之纷纷者发,得孙君一揭,此义益彰,不胜欣快;然果无申释,则不仅不足以解世人之惑,即孙君亦未必能相谅矣。
凡有所成就之学者,必有其道之“全”,然发言盈庭,不能无因时因地而有所摇演谢短,故吾人之论是者,当先得其“全”,得其全,则是非正反真寓之语,厄言曼衍之辞,皆各有其归向,亦各有其相得之谛。自休宁戴君以来,其言足以抗代而确有其“全”者,馀杭先生其人也。弟所见馀杭先生之“全”,即第一二两书末